第(2/3)页 雁飞霜喊住他:“平东王,你知她不肯嫁给你,因何又非要让她心伤呢?你这般示好,纵然是二人之情意。可你让一个女人在最空虚之时,趁虚而入,让其沉迷于你的温柔乡。” “你可曾想过,倘若在不久的将来,你和她不得不短兵相接或是相离。你现在的这些好,对她而言,是多么沉痛的打击?” 莫思量一愣,转身时眼眶已经红透了,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苦涩,面容悲戚,声音沉沉的问了句:“她煎熬,我何尝不是?你认为我这是给她下毒,那你可知,我若不在,她便是身在地狱。” 两颗泪,猛地滑落,狠狠砸在脚下的雪里。 莫思量迅速转过身去,大步离开。 雁飞霜愣在原地,心头为之震撼。 她不断思考着莫思量的话,水笼烟真是饮鸩止渴? 明知是毒药,却上了瘾,断了药,便身在地狱。 那该是多煎熬的痛苦? 雁飞霜一瞬间也红了眼眶,同时,她又好奇,难道水笼烟真是如莫思量所言,根本没醉? 她赶忙去偏殿,轻轻推开门后,果然见那人一脸伤情坐在冰凉的地板上。 红透的双眼盯着案牍上的画轴,手里还拎着一壶酒,仍旧不知醉意的灌着。 雁飞霜一愣,寒风从门口吹去,将那画轴吹起一角。 感受到寒意袭来的人也微微蹙眉,抬眼望去。 雁飞霜赶忙关上门,走过去,一眼便瞧见了那副画作是一对新人。 居然是婚祭! 云深楼门口,大大的奠字,一身喜服的二人,却笑靥如花。 雁飞霜的心猛地被刺痛,若非瞧见这画,她绝不会明白水笼烟此刻心里有多煎熬。 “烟烟……” 雁飞霜红了眼问她。 那人却只是淡然一笑:“我没事。” 雁飞霜扑过去,将她抱住,安慰道:“你这又是何必呢。” 水笼烟的泪,一瞬间滑落下来。 她一身酒气,可那脑子却清醒异常。 她朦胧了眼,不断问道:“飞霜,为何,他也要重生呢?我好难过……我好难过啊……” 雁飞霜按住她的头,往自己怀里按,轻轻拍着她的背,哄道:“这说明,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 “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……” 水笼烟忽的放大了点声音,她死死捂住嘴,尽量不让那声音跑出来。 可雁飞霜仍旧能将她的痛苦和悲伤听得一清二楚。 雁飞霜捧着她微微红润的脸,一脸认真问道:“烟烟,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亏欠,葬送自己的爱情吗?你有没有想过,帮助莫思量称帝,再保全莫等闲呢?” 水笼烟抽泣片刻,收拾了情绪,才说道:“你这话恰好说反了,最应该称帝之人是莫等闲,而非他。能够保全三位皇子的,只有莫等闲,而非莫思量。” “为何?” “你看到他对我深情,你便以为他对莫等闲也会手软么?他这糖衣炮弹,能麻痹其他人,却麻痹不了我。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,可我知道,他背地里一定在策划什么,只是时机未到罢了。” 听到水笼烟如此重的猜忌心,雁飞霜是难过的。 她不由得为莫思量说话:“烟烟,你的疑心病真的有些重了。他做这些,难道你不认为他只是想缓解你心里的痛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