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成了。 李怀安笑了笑,脸上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。 他走到那张剥蒜的八仙桌旁,对姬如雪扬了扬下巴。 “喂,那个谁,给我研墨。” 姬如雪愣住了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 让她研墨? 李怀安见她不动,啧了一声:“怎么,剥蒜把手剥废了?连块墨都磨不动?” 姬如雪胸口剧烈起伏,最终还是扶着桌子站了起来,拿起那块劣质的松烟墨,在一方破砚台上,机械地磨了起来。 那动作,比剥蒜还要笨拙。 李怀安也不管她,拿起林婉儿递过来的毛笔,煞有介事地闭上了眼睛,嘴里念念有词。 院子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连那两个亲兵都伸长了脖子。 片刻后,李怀安猛地睁眼,抓起笔,在一张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个大字。 拆。 他把纸往桌上一拍。 “喏,天机在此。” 赵员外凑过去一看,满脸茫然:“先生,这……这是何意啊?” 李怀安端起架子,用笔杆敲了敲桌子。 “牛,是你家产的一部分,对不对?” 赵员外连连点头。 “家,是个什么字?”李怀安循循善诱,“宝盖头,底下养着猪。这叫家。” “那要是家破了呢?人亡了呢?是不是就得‘拆’了?” 赵员外听得云里雾里,但觉得好有道理。 李怀安看着他那副蠢样,继续忽悠:“家贼难防,懂吗?你这牛,不是外人偷的,是你家里人自己给‘拆’出去的。” “家贼?”赵员外脸色一变,想到了什么。 “去吧。”李怀安挥了挥手,像赶苍蝇一样,“往那最容易拆家败家的地方找,自然就找到了。” 赵员外还是没明白。 李怀安终于不耐烦了,直接骂道:“赌坊!清风镇的赌坊!你儿子是不是又去赌了?蠢货!” 这一声骂,如同当头棒喝。 赵员外浑身一激灵,脸上血色尽褪。 他那个不孝子! “谢谢先生!谢谢先生指点!”赵员外恍然大悟,对着李怀安又是作揖又是鞠躬,然后带着家丁,火急火燎地就往村外跑去。 院子里,瞬间安静下来。 那两个亲兵,你看我,我看你,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。 这……这也行? 家贼难防,赌坊。 这线索给得也太他妈精准了!这根本不是猜,这是亲眼看见了! 年长的亲兵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,那里还藏着准备送第二封信的信鸽。 他现在觉得,那只鸽子腿上绑的信,可能需要重写了。 姬如雪也停下了研墨的手,墨汁溅到了她手上,她却毫无察觉。 第(2/3)页